應該是說,覺得自己現今的狀態和過往的自己不再相同,覺得自己不再是自己而感受到害怕及厭惡,有一段時間甚至爆飲暴食,感受到最大的差異是,明明應該要寫東西的時候,但腦海裡卻一片空白,什麼東西都沒有出現,硬是要逼自己寫些什麼的時候,覺得自己無法發自內心由衷寫出想寫的東西,感到十分地自我厭惡。而在想要放空自己,徹底把自己丟到什麼都沒有的世界時,身邊又有許多事物不斷地迎向眼前,不斷把自己向前推進。
而今確實地有種自覺,自己的生活及自身,儘管看似與過往差異不大,實質上卻有著根本性的改變。他人應該是沒有察覺出來,但實際上就是不一樣了。很想追根究柢不斷地詰問自己,到底問題出在哪邊,答案或許顯而易見,但自己的腦袋卻不斷運轉,覺得應該不僅如此才對。很想要告訴自己,其實一切都和兩年前的事情有關,但也沒辦法找出解決辦法。
自己的膽小怕生從過去到現在從來沒有變過,只有躲在電腦螢幕後面才敢說些什麼,甚至像這樣推心置腹地把血淋淋的自己攤開給完全遠離生活圈之外的陌生人們,這樣的習慣從十年前在樂多開始寫網誌開始就是如此。那位自己曾經說過的「重要的朋友」,其實打從心裡面已經認定,或許這輩子應該就會是兩條不會再相交的平行線了吧,只是人生就是如此有趣地不斷製造各種機會,就是要折磨自己和對方對上眼。
老實說我並不像對方那樣是幽默風趣,又善於交朋友的人,於是身處同一個工作圈,逐漸有越來越多朋友跟我提到他的名字:「你認識他嗎?他講話超好笑,還曾經……」諸如此類的對話屢次不經意地在和其他朋友的閒聊中出現,我這時候會笑著說「我不認識他耶。」而實際上的意思應該是「我『現在』不認識他了。」
或許對方也已經不認識現在的我了吧,畢竟也已經沒有關係的兩個人了,儘管心裡面對於這種不告而別,會有一種「或許哪天還有機會重新聯繫上關係吧!」的期待感,不過更強烈的,應該是「現在的自己」因為這個緣故,似乎已經變成「與過往不同的人」的自我認知。
至始至終一直在責怪這樣的自己,不斷們心自問自己錯在哪裡,想必是作了什麼傷害了對方,最後這樣的想法逐漸侵蝕自己,現在已經快要到達心靈上無法繼續工作的臨界點了。這樣講或許有點誇張了,畢竟現在還是接了不少案子,處理許多大小雜事,只是那感覺並不像是為自己而作,反倒更像是為了繼續活著才這樣子繼續下去的。
至於這樣的狀態要怎麼樣找到出口,回復到過往的狀態,自己又該怎麼樣繼續下去才好,我還不知道,也找不到答案,能作的可能只剩下過一天算一天,但求自己不要對不起現在所碰觸到的每一位朋友,包括每個新的相遇。
這半年來自我否定和負面情緒,各種迷惑的思維在腦海裡不斷打擊自己,失眠或日夜顛倒的日子也時常碰到,好不容易有一個逼迫自己打字,卻又不會感到痛苦的片刻,以此紀錄之,也為此對許多應該要寫些什麼給你們的舊朋友們感到抱歉,這段日子以來的人生,一直不斷在說對不起,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可以的話,希望至少能回到去年時的狀態,至少知道自己在作什麼,而不是現在在這裡自怨自艾,過去的負面情緒和黑影又悄悄從角落冒出頭來,生理與心理相互影響,那感覺真的非常非常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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